※拖了那麼久,真是抱歉

※我把史蒂夫崩掉了

※我把自己的腦袋吃掉了

 

 

“那個東西的持久度,只有一天。”珍微微的低下身子,輕聲地向坐在沙發上的人道。“但我上頭拜託史蒂夫打的是三天。”

“喔…..所以,我能夠非常自我意識地把它當作給我的一個小禮物嗎?”

珍毫不吝嗇地笑了起來。

“請給我成果。”

 

 

「嗯?少年?」一道聲音叫住了正在重重地踱步踏著紐約街道的黑髮男孩。

「什麼!喔,太好了,是史蒂夫先生,謝天謝地。」他兩手舉高,隨後又重重的彎下了手臂和身子,樣子像是撐了八百年沒睡覺一樣。「對不起,但是我受夠了,沒有辦法完成這個鬼任務,他要害我減壽了。」

「發生什麼事了?雷歐,有什麼能夠讓我幫忙的嗎?」Libra的老闆表情凝重的走向雷歐,分辨不出他臉上的勞累是工作了三天的關係還是正為此消息而感到慌張。

「沒什麼,真的,只是想出來透透氣,但我想這個任務我沒辦法勝任。」

「就跟你說,」史蒂夫聳聳肩,朝著身旁的人壓低聲音地道,「扎布那個傢伙包準在這段時間向雷歐身出魔爪,他的腦袋不是我們能攀登得到的,少年沒有死亡是不幸中的萬性,我們應該放煙花。」

「我…..我不知道這麼嚴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該把你也帶出來的….」克勞斯難過的端低了身體,雷歐突然有股想要喊“Daddy”然後衝上前抱住克勞斯的衝動。

 

「克勞斯先生、我覺得我們是失散多年的父子,就只有你對我最好了。」雷歐感動的說道,在旁人眼中他的眼睛正閃著無數繽紛光亮的小星星圍繞著他的藍色義眼旋轉。「我再試著努力一下,如果這點小事都沒有辦法辦到的話那我也太沒長進了。」

「不用勉強的,你看我們也回來了,多多少少也能幫到一點忙的。」

「真的不用了,況且我覺得這件事不是任何人都能…..做的了的,對、就只有我,只有我能搞定。」雷歐嚴肅的抿緊了嘴唇,他絕對不能讓這段時間那個混蛋前輩對他所做的所有惡行讓Libra知道,簡直是天殺的羞恥,他就是得一個人孤獨奮戰,當個堅強的勇者。

 

「少年,我覺得你應該真正對扎布發一次脾氣,你知道的,」史蒂夫皺了下眉頭,他正在自己的腦袋裡思考著用比較委婉的說法表達,「你有條好心腸,扎布會吃準了這點然後一直往裡頭鑽,你就像起司,他就是隻煩人的小老鼠。」

「謝謝你的建議,史蒂夫先生,但我想我有做到一點了。」雷歐深鎖著眉頭,他不確定之前自己說的那句話有沒有確實傳到對方的耳朵裡,

「他還是照做嗎?」

「不是,他坦白了。」

「那不是很好!」史蒂夫笑的燦爛,他拍手哼笑了幾聲,隨後卻蹲低了身子,帶著極為嚴肅地語氣道:「他說了什麼?」

「恩…..我想,這不是什麼樂見的八卦。」雷歐面有難色地道,他第一次見到男人的表情是變化的如此快速。

「歐─你看看我,」臉上有著傷痕的男人擰擰鼻子,笑著揮手道,「你應該不會計較吧?你知道的,我們的飯後小談,對。」

「史蒂夫先生?」雷歐倒吸了一口氣,可以說是難以置信,他從沒在Libra裡耳聞過史蒂夫的這種屬性。

「沒什麼,就當我剛剛什麼話都沒說過。」史蒂夫挑了挑眉,似乎對自己剛剛的發言一點都不感到意外,「何不趕快去一趟Libra呢?你一定也希望趕緊把問題解決掉吧?」

…..是沒錯,但我想確認你那一句話到底是佔私人原因比較多還是真的關心我?」

「少年,每一個在Libra的人都是非常有同理心的。」

 

雷歐難得對史蒂夫皺起了眉頭來。

 

「嗯哼,好,我會慢慢接受的。」

或許是放了太多期待的他錯了?

 

他們花了好一點時間在前往目的地上,導致成這樣結果的箭頭可能都要指向雷歐了,他感覺到自己抬起的腳是多麼的沉重難行!雖然在他的人生中有太多想不開的事了,但這次是最讓雷歐想死的一次(然而其餘令他想不開的事有大多數都佔有“扎布”這個標籤),就像是每天都要補習和上課的孩子們拖著他們沉長的腿去讀書一樣,但這次有點難解釋,或許說要去刑場送死更為貼切?然後執行人是某個黑色皮膚和白色頭髮的人,歐、等等,看到那個人就是對眼睛的最佳處刑了,他好像已經快要聽到在他臨死前對方笑的欠扁的幻聽了。

 

雷歐可以說是一路胃疼到Libra的,那感覺很不好受,不知道是不是就像女孩子明明是生理期卻還是要若無其事的走在路上的感覺一樣,但他熬過來了,當雷歐踏進寬敞的大廳時他多次有想要為自己鼓掌的衝動。

恩對,還有一個絕大的原因,就是他必須要在“那個人”面前保持鎮定。

怎麼能在要對談的人面前透露自己的─

 

「雷歐──────!!!!」

那道慎人的叫聲在克勞斯轉開Libra的大門和拉住那個發聲者幾乎同時進行,簡直就像是抓住了那個畫破天際的聲音般,即時保護了我們的雷歐受到耳膜破掉的傷害。

「扎布?你做什麼?」被克勞斯攔住的扎布懸在了半空後又重重地落了下來,「有什麼急事要找他嗎?雷歐跟我說他快要受不了你了。」

「那個藥真的這麼恐怖?」史蒂夫帶著似非似笑的語氣問道,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正帶著愉悅的心情來看待整件事的。

怎麼一件簡單的事都能搞成這副德性!

 

扎布嚴肅地站起了身,帥氣的拍了下沾染到自己身上的灰塵,清了清嗓子,語氣平緩鎮定的道:

「我有認真想過了,一下子。」

「斷句別那麼奇怪,」雷歐嘖了一聲,「說重點,POINT。」

「我正要說,」扎布將手往臉胡亂地亂抹了一番,面有難色地道:「你都要怪珍啦。」

「珍不在場,證據不足。」史蒂夫笑了一下,「你先說說你的虧欠之處吧。」

 

扎布皺了一下眉。

「那你們可以迴避嗎?」

「迴避?不行!為什麼要迴避!」雷歐驚恐的抓住了身旁人的手,「不能夠當著他們的面直接說嗎?」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史蒂夫終於笑了起來,隨後卻默默地退後了幾步,關上了Libra的大門。

「那…..我是不是也要…..離開一下?」克勞斯慌張的低頭看了下抓住自己手臂的人,他開始思考一個極為困難的問題,選項是他應該要留下來還是很不負責任的掙脫對方一點都不構成威脅的勾手?

 

扎布嘆了一口氣,他不打算去在意有沒有人在場了,反正這個問題他是不介意,他只是出自於好心而提醒一下對方罷了。

「首先我要說一下,從監視器裡頭可以知道那個鬼東西是你家那隻猴子不知道從哪裡帶過來的,我看它放在桌上特別礙眼,但是又不知道是誰的,所以我就把它吃掉了。」

「你可以別亂吃藥嘛!扎布先生!」雷歐崩潰的大喊道,就因為一個智障亂拿了桌上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藥吃下去才會發生這麼多狗屎事件!

 

「我知道啊!所以有在反省了!」扎布也大聲回應道,「那時珍也在場嘛,她好像知道那粒藥會有什麼副作用,不要問我為什麼她知道,我覺得那個狼女知道這方面的事情也不意外。」

「她很好心的在我吞下了那粒藥後才告訴我副作用,就是會腦袋不正常個一天,那時我想藥效就只有一天,應該不會怎樣。」

「不,我覺得事情大有來頭。」雷歐抿了抿嘴,「我感覺到一股說謊的氣氛。」

 

「他說的確實跟我認知得有一點出入,」珍緩緩的從後頭的沙發上坐起,「真是不好意思,我從剛剛就在這裡聽了,有打擾到你們嗎?」

「實質上……沒有。」雷歐頓了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珍轉了一圈眼珠子,向扎布擺上了一抹極為美麗的微笑。

「在我看來,當事者是知道那粒藥的來頭的,他只是想要藉藥來抒發一下,喔等等等雷歐,事情沒那麼糟糕,我之後有跟他講那粒東西的藥效只有一天,但我們的事發者好像有些欲.求不滿,他希望能夠把時間延續到三天,但很可惜我沒有多的藥!所以,你知道的雷歐,他就跟我說希望可以幫他圓個謊,人是互利的嘛,我幫他圓謊,他要給我成果。」

 

雷歐下意識的望了扎布一眼。

扎布聳了聳肩,“你看屁。”他這樣以口型說著。

「我可以過問一下什麼是“成果”嗎?」

「你不知道!」珍一聲驚呼,「扎布你這幾天都在幹什麼?裝瘋嗎?」她往當事者那裏瞪去。

 

「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吧?反正不差。」

「還是你直接對他出手了?他是你後輩誒!」

「我沒有對他出手。」

「你敢保證你什麼都沒做?」

「可以讓我了解一下現在是什麼狀況嗎?」

 

Libra的大老闆在最後發出了一點小小的抗議。

是極為小聲、和煦地。

 

「誰能夠讓我知道一下目前的情形?」克勞斯緊張的抿緊了嘴。

「你的部下,就是那個SS,是個GAY。」

「媽的,珍!有叫你說!」扎布緊張的往雷歐那邊望去,只見到對方以極為平淡的表情“喔”了聲便沒有下文了。

 

克勞斯到抽了一口氣,他匡啷一聲推開了Libra的大門後便出了去。

扎布根本沒有那個美國時間管他的老闆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待他的了。

 

「你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扎布感覺到自己的寒毛直豎,對方的反應有點超出他…..意料,怎麼能夠這麼平靜呢?平常一直在嚷嚷他這裡不對那裡不對的管家婆去哪了!「不會覺得….很噁心嗎?」

「你現在是在婆媽什麼,扎布先生,你都做了這麼多下流的事還需要擔心嗎?你早點說不就行了,何必做那麼多餘的事呢?」雷歐輕輕地蹙起眉頭,他不解的問,「同性戀是什麼奇怪的事嗎?」

「我想不是吧。」

「那就對阿、有什麼好琢磨的?」

「可是我的對象是你。」

「哈哈,你真幽默,扎布─.

 

雷歐輕笑著擺了擺手,卻頓時望到對方真摯的再也不能誠懇的臉龐。

 

煞那間,少年聽見自己腦袋的線路被硬生生給一把大剪刀剪斷的聲音。

 

「你說、你的、對象、是我?」這下換雷歐倒抽一口氣,但他克制住自己拔門而出的衝動,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已經有個人握住了門把不讓他出去。

「對,你一定覺得很噁心吧。」站在他身前的人像鐵了心般,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雜上雷歐的腦門,他覺得自己都快腦震盪了。

……有點接受不能,對….對不起、我想我要…..收回前面的話,我不知道是…..你知道、什麼東西?歐,對,我不知道你的…..是我。」嬌小的少年滴著冷汗,從來沒有想過被喜歡上是一件多麼令人感到驚恐的事,在他的想像中那些甜蜜和青蘋果的滋味都跑去哪了!

 

扎布發出不滿的低吼,憤怒的視線瞪往那位依然體態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的狼女。

只見她魅惑一笑,朝著倆人揮了揮手便消失在了大廳中。

“真是太好了,給了一個完美的交際空間”,扎布想道,等珍回來時他一定要好好感謝對方,怎麼能夠用如此聰明下流的手法把他給勾到坑裡呢?

 

「那個人就、是、你!不管要我說幾次都可以好嗎?所以呢?」

「什麼所以?還需要什麼代價嗎?為什麼我沒有吸收過類似的資訊?」雷歐不確定剛剛有沒有睜開義眼,他想起自己在剛有義眼時因為過度驚嚇而不小心能力失控,那時他好像在慌忙之中遮住了自己的雙眼,那動作真的沒有什麼用,反而還增添了他的愚蠢,整場事件可以說是跟鬧劇一樣。

 

但雷歐,今天卻做了跟之前完全一模一樣的動作。

他緊緊的將雙手給摀住了自己的雙臉。

 

「天阿,這怎麼談?我要你的回應!雷歐!你不能以為摀住自己的臉就可以逃的過任何問題!」扎布無法置信的驚呼了起來,但他覺得自己的口氣和態度已經比之前他對待過的任何一個人都還要好了幾百倍以上,認真來講,扎布這次真的給予了相當多的耐性。

對他來說,相當多的,耐性。

「對不起,扎布先生,但我想……這還是有點……太刺激了,對我而言。」雷歐深深吸了一口氣,但他的句子還是斷斷續續的,「我覺得、我覺得…..這得等我……那個,對,成年之後再談!」

 

扎布花了三秒鐘思考這句話的意涵。

 

「好吧,那就先保留。」當事者點了點頭,他也覺得挺合理的,總歸來講這事情的確挺重大的,那這樣還可以先體諒一下,這不是什麼壞事吧?

 

所以直到當天晚上,Libra的大廳裡只剩下坐在電腦桌前的克勞斯、正打著筆電的史蒂夫、躺在沙發上睡覺的扎布,和把書架上的V8給偷偷拿下來的珍,空氣間的寧靜才終於擦出一點震動來。

那是珍的爆笑。

 

「扎布!成年之後!他說成年之後!」

「有什麼問題嗎!」

「他妹都要結婚啦!」

 

珍仰頭大笑,毫無修飾的用力拍打著沙發。

史蒂夫輕輕咳嗽了幾聲以示禮貌。

看來他有必要打一下Libra內部處理事件第198件,事發者是Leo,而辦案人員是Zapp的重責大任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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