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背德注意

 

  阿爾弗雷德發誓自己想念馬修了。

  距離他們分開已經幾年了?他們又有多久沒有通訊過?他甚至連對方所住得地址或電話都不曉得,馬修就像他童年因孤單幻想出來的玩伴,他想念馬修。

  這樣的情緒似乎被某人給看出,他只是像往常一樣從學校回來,在進門時就看見亞瑟杵在走廊底端,他扭頭看向左側掛著的電子時鐘,上頭顯示禮拜二,一個禮拜中亞瑟唯一會提早到家的一天,他居然忘了這件事,以往他都會在這段時間跑出去廝混,以避免只有倆人見面時的尷尬。

  他朝著仍然在走樓底端的人眨了眨眼睛,如果他要上樓勢必得經過那兒,但他卻因為亞瑟像之鬼魂矗立在那而停止了動作,直到在黑暗中的人彷彿嘆了口氣,他朝阿爾走近,後者才注意到對方手裡正拿著一張帶有皺痕的紙。

  「你兄弟馬修的資料,我拿到了。」

  阿爾再次眨著眼睛,好看的藍色眼珠透出不解,他似乎還不相信亞瑟所說,因此較年長的只好再解釋一遍:「我說,他們家的地址和電話我都拿到了,你可以和馬修聯絡了。」

  阿爾聞言只是戰戰兢兢接下薄紙,五年了-他終於可以和他的兄弟說上幾句話,然而當他抬起頭想向亞瑟道謝時,對方已經離開了視線,不曉得往哪裡去了。

 

  他有幾次想過或許該和亞瑟說開。

  說實在的,他快要被現在的氣氛給悶壞了,距離那件事已經過了一年多,他也沒有那麼在乎了,況且,阿爾弗雷德認為或許那天自己有些倒楣,畢竟所有人都說過要小心進行分化的AlphaOmega,然而當時的他就是如此沒腦袋,他過於沒有防備的靠近-再者,有可能亞瑟已經後悔過了呢?畢竟這一年他也的確沒有像以往那樣會有如此多的家常閒聊,他們都躲著彼此、又小心著對方。

  在拿到馬修聯絡電話的隔天,阿爾在前往朋友家的路上如此想著。

  是的,他特地到友人安迪的家中和馬修進行連絡,不知怎地他不是很想在柯克蘭家和馬修通訊,電話很快就被接通,接起來的似乎是和他有著相仿年齡的男孩,阿爾一下子就掉下了眼淚,隔了五年他仍能立馬認出那道熟悉的聲音。

  果不其然在聽見自己的聲音後對面也哭得一蹋糊塗,兩個人含著哭腔不曉得胡亂說了有多久,但同時他們也笑得很高興,馬修表示自己在新的家庭中過得都還算不錯,除此之外他還認識了一位叫做法蘭西斯的朋友,他們相處融洽,馬修甜密的語氣讓阿爾打從肺腑為他高興。

 

  「話說兄弟,我在前陣子性別分化了。」話題來到此處,阿爾捧著電話驚叫出聲:「真的假的?你的性別是什麼?Beta嗎?」

  「是Omega。」面對直率的回應,阿爾遲了一下才又揚起語氣繼續回問:「那-那麼那個法蘭西斯呢?」

  「他是位Beta。」忽然馬修笑出了聲,他打趣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的確-可能有那麼一丁點那種意思。」

  「放寬心吧兄弟,現在哪有人會在意性別什麼的?只要是真愛的話什麼樣的人都可以相處在一起!」

  「話說回來,阿爾弗你又過得如何呢?都還好嗎?」這一次阿爾停了更久,他腦袋迅速運轉了幾下:「都還過得去啦,只是英國很常下雨。」

  「這我知道。」馬修的語氣溫柔,阿爾藍色的眼珠子往下望去,有好一段時間他的腦袋放空,好希望就可以聽著兄弟的聲音慢慢睡去,「只不過如果你仍然不習慣那兒的話,我們就一起回去美國定居吧,又或者你想搬來法國,或我飛去英國都行。」阿爾不曉得馬修是否聽出他話裡的遲疑,但他打這通電話的用意不是要讓馬修擔心的,「哈哈-當然不會不習慣了!我在這裡也認識了一群朋友,話說這通電話也是我在朋友家打給你的-但我認為一起回去美國的主意不錯,Hero我採納這個建議!」

  「太好了兄弟。」最後他們又隨意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整段通話有半個小時之久,阿爾有些抱歉的望向安迪,他的好友擺了擺手表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話說你想留下來吃飯嗎?」

  「哇喔-真的可以嗎?」

  「當然了,哪次不行呢?」安迪笑著將阿爾領出房間,然而門鈴似乎有自己的意識,它在樓下響得正是時候,阿爾喪氣的嘆了一聲,大抵知道來訪者是誰了。

 

  「糟糕,看來我們得約下一次了。」安迪搔搔臉頰,阿爾煩躁的揉亂了頭髮,明明前一陣子亞瑟都不會再來接他回去,誰曉得又碰上什麼事情這傢伙再度重操舊業,阿爾悲憤的打開大門,果真看見粗眉毛的英國人就站在外頭,天空還灰灰的下著小雨。

  「下次見。」

  「下次見。」阿爾揮手道別,當大門正式關上的那一霎那他的笑容就從臉上消失,回歸特屬於柯克蘭家的標準冰冷表情。

 

  「這陣子別往外跑了。」突如其來的發話讓阿爾沒有頭緒,他看著走在前面的人嗄了一聲。

  「然後最好帶上這個。」亞瑟轉過身往他手裡塞下一盒銀色的長方小盒子,阿爾更加困惑了,腦袋因此還歪了一邊:「這到底是什麼?」

  「預防萬一。」亞瑟回應,「你十五歲了。」

  幾個零碎的字句和片段連接在一起,阿爾忽然瞭解了亞瑟的意思,想通的當下他下意識覺得排斥-他實在不喜歡分化這玩意兒,儘管剛才還對馬修說這東西在現代已經沒什麼用了,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擔心-畢竟他的哥哥在前陣子分化成了Omega,他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

 

  第三件大事就在一個禮拜之後。

  他依稀記得那天早上是難得的晴天,這在英國極為罕見,更不要說是一整片天空的藍了-阿爾弗雷德不可能錯過如此的假日,家裡的兄長都各自外出忙去了,柯克蘭夫人也難得在一早就出了門,儘管他根本不曉得她要去哪而又什麼時候會回來,總之現在的他是自由的,他立刻撥通安迪家的電話,得到允許便動身前往。

  到達安迪家時是早上十點,他們倆一同玩了電競遊戲又一起吃飯,家裡沒有大人便任兩個小朋友玩嗨了,眼看時間還早阿爾弗雷德提議可以趁著好天氣去打個球之類的,他們也高效率的聯絡好了幾個同學,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出門前往球場時,阿爾忽然踉蹌滑了一下。

  「小心點。」安迪驚呼一聲,並好心撐住方才差點滑倒的阿爾弗雷德,然而不碰還好,當他接觸到阿爾的皮膚時他再次叫了出來:「老天-你感冒了嗎?你的身體有夠-」

  「安迪。」阿爾飛快叫了友人的名字,手裡原本抱著的球也因忽然鬆下的手臂掉了下來:「跟那些人說比賽取消。」

  「怎、怎麼這麼突然?你果真不舒服吧兄弟?」安迪正想再次將手往阿爾的額頭伸去,卻沒想到對方一把將他的手給拍下,也因為這一下安迪才看見阿爾弗雷德的臉色正泛著不正常的紅,他奮力咬著牙,蹲下身緩慢抱住了雙腿。

  安迪心底大喊了聲操。

 

  幸好他是個Beta-他們全家都是Beta,然而也因為如此他們沒有存放抑制劑,安迪機靈的拉開阿爾的背包翻找,期許他控管嚴格的哥哥會放點好用的東西在裡頭,然而裡頭除了錢包和一些零碎的雜物之外,什麼藥劑或藥丸的東西他都沒見找著。

  「阿爾弗雷德,你有抑制劑之類的東西嗎?你總有吧?」

  「……沒帶。」

  「沒帶!」安迪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所以你的確有抑制劑,但你偏不帶?」

  「我要那鬼東西做什麼?」金髮的人蜷縮的更緊,他幾乎在地板上扭成了一個球狀,但隨後他又勉強自己站起身,安迪從他水一樣的藍眼裡瞧見最後一點倔強和不服輸:「借我你的房間一會,不准打電話給他們。」

  安迪流著冷汗,他理解此時阿爾弗雷德絕對不會輕易讓步,只好扶著他進到房間,關上門時扭頭朝再度躺回地板的人道:「我去買抑制劑,你再忍一忍就好。」

  最後他只聽見一計響亮的甩門聲,期許安迪能盡快回來-然而阿爾又咬牙切齒起來,他不曉得自己為何在憤怒,在知道馬修分化成Omega時他就大概知曉自己未來也大致如此了,但天殺的他知道自己不會想分化成這個性別,他當時居然還佯裝高興的祝賀馬修-

 

  忽然他睜開雙眼,想起多事的亞瑟在自己和馬修通過電話後便拿給了他抑制劑-他怎麼會剛好挑在那個時間?那句預防萬一又是什麼意思?他真的沒有其他-不行,他的思緒已經越來越混亂,阿爾雙手環住肩膀,蜷縮的膝蓋幾乎貼合在他胸前,他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流過他的大腿根,接著又浸濕了因為扭曲身子而疊合起來的小腿,他全身上下好像只有喉嚨是乾的,他想起身確認自己的狀況,卻徒勞發現自己的手臂像軟掉的麵條,他的腰直不起來,而眼前的視線早已模糊一片。

  他聽見大門再度發出甩開的聲響,阿爾一下子往房門看去,期許安迪趕緊將那該死的抑制劑送到他面前,然而很快他便曉得來訪者不是友人-一股能夠鎮靜人心的薄荷清香竄入他的鼻腔。

  是Alpha

  他就像從天堂滾落地獄,阿爾試圖用最後的力氣將房門鎖上,就在即將要觸碰到門把時他的雙腿卻突然發軟,他敢保證絕對是那股強烈的信息素讓他無法站立,阿爾無助看向緩慢打開的木門,浸滿水的藍眼睛在看見來者時腦袋頓時白了一片。

 

  「亞、亞瑟-」他啜泣出聲,伸出的手來不及伸回便被溫柔接起,十五歲的Omega完全不曉得該怎麼拒絕不斷釋放信息素的Alpha,他已經沒有任何思緒,只是左手緊抓著胸前已經濕透的上衣,向眼前的人發出求救:「好-好難……受-」

  綠眼睛的人蹲下身子,以利和剛分化的Omega平視,亞瑟盯著阿爾弗雷德,他的皮膚熱的可以灼傷另外一人,肩膀和身體都在不斷顫抖,水藍的眼珠子好像一潭淺湖,淚珠湧出又滑下,他緊緊抓住了十五歲少年的手:「為什麼不帶抑制劑?」

  「……我不喜歡。」阿爾弗雷德感覺自己的嗓音變得相當奇怪,那聽起來比平時更加黏膩和柔軟,就好像他的-信息素。

  「你不能因為不喜歡就不去做某些事。」亞瑟將對方的手握得更緊,阿爾吃痛叫了幾聲,然而到了他嘴邊似乎又變成了怪異的喘息,「我說過你這陣子要注意,你有聽進去嗎?」

  「……對不起。」

  「道歉並不能代表什麼,阿爾弗雷德,如果今天你不是待在這裡、也剛好那傢伙是個Beta,你被人給強了也不稀奇。」亞瑟仍然冷靜說著一切,他強大的理性卻讓本就躁動的Omega憤怒起來,「你-現在和我說這些還不如趕緊將該死的抑制劑拿過來!」他一口氣朝Alpha咆哮過去,出乎意料的,亞瑟笑了一下。

  「你現在的狀況用抑制劑也沒什麼作用了,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帶。」

  水藍的眸子忽然沉了下去。

  那他來是為了什麼?

  「這是最好的實際演練,記住這一天,阿爾弗雷德。」

  碧眼的Alpha伸手將Omega的頭溫柔靠到自己身上,就像一年前在廁所的情景重演,只不過這次他的動作輕緩,接著他低頭咬住阿爾弗雷德的腺體。

  金髮少年闔上眼皮,再也沒有知覺。

 

 

TBC

 

亞瑟耐性很好

但我耐性不怎麼好😂(英先生表達未成年無法A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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