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背德注意
這之後他像喝了酒斷片那樣,記憶有好幾處空白,或者他真的什麼也沒做-他只記得四個人似乎在餐廳中僵持了一陣,直到柯克蘭先生憤憤咬下一句髒話出了餐廳,遠方傳來大門用力甩上的聲響,他才握著座機跪了下來。阿爾突兀的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他不曉得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明明這應該是正確的選擇-但門旁斯科特看過來的眼神讓他害怕,他甚至不敢抬起腦袋,是亞瑟伸出手撐住他的手臂將他拉了起來。
「回去房間。」他慢吞吞的眨了幾下眼睛,似乎沒能順利消化亞瑟的指令,他瞥了眼仍然側坐在地的柯克蘭夫人,她的雙臂多有血痕,額上也有擦傷,然而她卻像是對此沒有反應,抬頭同樣對上了他的眼。
「我說回去房間……!」阿爾抖了一下,在柯克蘭夫人再次露出笑容之前挪開了視線,當他踏上昏暗的樓梯時後頭又傳來女人的呼喊,只不過這次不是恐懼的驚叫,她愉悅的口吻像在報導什麼喜事:「你見到了!」幾個字都佔有不同音節,乍聽下來快樂極了,「你都看見了阿爾弗雷德!」
「你也是我們的人了-」
「你逃也逃不掉……!」
回到房間後他拉起棉被哭了出來。
隔天便是週末,不曉得是不是昨晚哭得太兇他一下子便睡到了九點-這不是個正常的時間,因為柯克蘭夫人就算在假日也會在八點鐘準時叫他起床。
很快他便瞭解為何自己可以有幸多睡一個小時,柯克蘭夫人早在昨晚被強制送醫了。
他是站在昨晚事發地點的門口旁聽見此事的,聲音來源有些吵雜,似乎兄弟們難得聚集了起來,就在他轉身要上樓、打算晚點再現身時亞瑟已經沉著臉色出現在他的身後。
「幹嘛不進去?」他的口氣沒有很好,但相較昨天命令的口吻已經好上許多,「你昨晚也沒吃晚餐吧?先去吃點東西。」
「我不餓。」阿爾搖了搖頭想繞過對方,然而亞瑟不疾不徐的將人給抓了回來,「不代表你可以不吃,進去。」
接著他就被亞瑟半推著踏進了餐廳。
倏地三條目光頓時往他看來,方才細微的討論聲也消失的乾乾淨淨,氣氛尷尬極了,好在亞瑟又推了他一把才得以讓他的雙腿動起來。
「聽說你昨晚想報警?」當他入座時對面飄來一個問句,那是威廉・柯克蘭。
他半點了下腦袋。
「真有你的。」他的語句帶了點笑意,阿爾弗雷德不曉得好笑在哪,因此他面無表情的拿起幾片吐司往烤麵包機走去。
「啊,能夠幫個忙嗎?阿爾弗。」威廉再次開口,他將自己的吐司遞給對方,十二歲的男孩明顯愣了一下,但仍然接下盤子。「怎麼,不習慣被這樣稱呼嗎?」
「沒有。」阿爾僵硬的搖搖頭,他能說什麼?就算真的不習慣也能反駁嗎?他繼續背對著餐桌上的人,兩顆藍色眼珠子直直盯著烤麵包機,阿爾弗雷德不能理解明明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們怎麼還能像沒事一樣坐在這兒-甚至跟他閒話家常起來了。
叮的一聲,他將烤得剛好的吐司遞到最大的兄長面前,就在要入座時忽然另一疊盤子推入他的視線中,阿爾抬頭看向比自己大了七歲的帕特里克,那人面無表情,用下巴示意對方行動。
「別鬧他,帕特。」威廉出聲,但那也只是個沒什麼威力的勸諫,阿爾眼珠子往上翻了一圈,雖然沒多說什麼,他的行為也已經清楚表明了自己的不耐煩。
當他終於可以正式拿起抹刀塗抹已經涼掉的吐司時,斯科特彷彿看準時機,他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真虧你還能坐在這悠閒的吃早點。」
空氣靜默了一陣,阿爾咬到第三口才故作恍然大悟的道:「呃,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看來媽撿來了個沒什麼腦袋的廢物。」
「斯科特。」威廉再次出聲,只不過這次還連帶著一聲嘆息,阿爾忽然想起剛開始來到這個家時亞瑟在門外和自己所說得提醒,忽然他對這樣的狀況一點兒也不驚訝。他迅速把不多的吐司塞入口中,一口氣將牛奶飲盡,接著蹦下餐桌,將餐盤和玻璃杯洗乾淨便跑回樓上,動作一氣呵成,這一系列動作又讓威廉抽動了下嘴角。
「你真的覺得媽撿了個廢物?」
威廉詢問,斯科特沒有回應。
「我倒是現在才覺得有點有趣。」
倏地,亞瑟重重推開椅子起身,用過大的聲音宣告他的早餐時間已經結束。
當他半睡半醒的在床上滾著不曉得幾圈時,才意識矇矓的聽見有人敲門。他從床上躍起,半掩著門看向略微低頭的亞瑟。
「怎麼了?」
「有點事想和你聊。」
「什麼事?」
「不先讓我進去?」阿爾低下腦袋,試圖不讓對方看見他碎碎唸的嘴吧,他終究打開了門。
進來後亞瑟自然的拎著椅子搬到床邊,他用眼神示意男孩到床邊坐下,而他乖乖照做。「所以怎麼了?」
「你有想過為什麼這個家會有這麼多房間嗎?」突如其來的問題拋向阿爾,他瞇起藍色的眸子,疑惑的回答:「客、客房?」
「你曉得這裡沒什麼人,這兩年來也沒有其他親戚進過我們家。」
「所以……?」
「第五個孩子。」沒有讓阿爾等待太久,亞瑟迅速給出答案,然而卻讓男孩的眉頭皺得更緊:「你說這間房間原本是要給第五個孩子的?」
「胎死腹中。」亞瑟沒有正面回應,但間接回答了阿爾的疑問,「當時母親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事物等待新生兒,然而她身體欠佳,再加上已經生了四個孩子,最後流掉了。」
「……我很抱歉。」
「為什麼道歉?」阿爾的眼神瞥向另外一邊,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何要這麼說-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只是個替代品,又或者純粹為了滿足某種奇怪的執念才被接來這個家。
「我以為你會選擇生氣。」
「誰跟你說我沒生氣了?」話題一下子被引爆,亞瑟正巧踩著了他的雷點,阿爾揚起氣勢繼續道:「我只是不想跟你們扯這麼多-而且這種情況我還能說什麼?難道說我很高興嗎?」
忽然亞瑟笑了一下,他的表情彷彿看穿男孩說謊:「如果你真的不在意,昨晚怎麼還會哭著想要報警?」
「我怎麼能坐視不管!」阿爾的音量逐漸大聲,他滔滔不絕朝亞瑟解釋:「生氣是一回事-但有人受到傷害我怎麼能什麼都不做!」話題至此他又想起昨晚掛斷他電話的斯科特,當時他只感受到被壓迫的恐懼,現在卻與昨晚截然不同-他火氣都上來了,「總、總之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暴力是不能解決事情的,因為之前-」忽然他越說越小聲,阿爾想起之前的寄養家庭有的會毆打或用言語數落他,但這好像不是什麼太值得訴說得事,於是他乾脆噤了聲,眼神又飄向除了亞瑟以外的別處。
「之前什麼?」亞瑟強行讓話題接了回來,他看著男孩亂竄的眼珠子,儘管他大概曉得接下來阿爾會說些什麼,但他仍然希望能親耳聽見。
「沒什麼。」
「把話說完。」
「……之前老師說得。」阿爾小聲嘟囔,亞瑟挑了下眉,總有一天他會讓他知道說謊不是個好習慣。
「總之打人就是不對。」他將方才的話題掃去,阿爾再次強調了自己的立場,之前在其他家庭中度過的時間他可沒少被打,但都沒有一次會讓他心服口服的臣服於眼前的人,這只會激起反效果-讓他變得更難於控制。
「但是母親並不一樣。」一改方才的語氣,亞瑟沉沉的道,「這就是我今天想和你聊得,或許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然而之前都沒有什麼明顯的跡象,我還想著或許情況有了好轉。」
阿爾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聽。
「她有精神疾病。」
他仍然沒有吭聲,阿爾甚至不曉得這些是不是他可以聽的。
「在我大概七歲時就有這個感覺了,九歲時從父親口中得到證實。母親過份的掌控孩子,同時她能從養育這件事上得到安全和滿足感,這也是她不斷想生孩子的緣由-但如果就這點來說或許看起來還好,母親會捏造故事。」
「……什麼意思?」
「母親和父親之間沒有愛情,他們只是在一場聯誼中認識,彼此有了可以交換的利益而結婚。當時也沒有人說些什麼,畢竟Alpha和Omega在眾人乍看之下就是天作之合。」
「然後呢?」
「然後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模樣-我聽說剛開始他們倆人還沒出什麼問題,然而之後母親從孩子上得到了心靈的滿足,她的生命中沒有一件事是她能控制的,於是她開始控制自己的孩子。除此之外,她為了能夠從純真的孩子上騙取更多同情心,她會假裝自己受到家暴和丈夫的控制。」
倏地阿爾抓緊身後的被褥,想起昨天柯克蘭女士對他露出的笑容。
「父親當然逐漸感覺到不對勁,從孩子的疏遠以及妻子手上突如其來的傷痕他終於揭曉了一切,起初他會建議母親去就醫,然而隨著時間增長母親愈發覺得那些家暴和控制是真的,她變本加厲向孩子求救,十幾歲的他們根本不曉得事情的來龍去脈,更不曉得為何母親不報警。」
說到此刻亞瑟停頓了下,看向男孩抓緊被子的手,緩慢道:「有一次母親真的如願以償,父親終於解下皮帶往她揮下去,你猜這之後怎麼著?」他輕輕笑了一下,「母親有好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向孩子抱怨了,她就像恢復了原樣。」
「這之後無聲的默契形成,父親減少回家的時間,而每當病發時父親也真的會對母親施展暴力,父親的行為在他自己看來好像是治療,而在母親眼中是詭異短暫的救贖-因為這證實了她沒有對年幼的孩子們說謊,儘管他們早就曉得母親的症狀了。」
亞瑟不再說話,而阿爾的腦袋已經垂得老低。
金髮的男孩最後開口詢問:「他有名字了嗎?」並未指名道姓,亞瑟卻仍然知道阿爾口中的對象。
「諾斯,」亞瑟瞧了一眼床邊的人,「順利產出的話,他和你同年齡。」
胸口又是一陣絞痛,阿爾閉上雙眼。
殊不知下一句話讓他渾身都緊繃起來。
「如果她沒有被父親打到流產的話。」
那之後約莫過了一個月,柯克蘭夫人從醫院回來,她消瘦許多,態度卻同樣和以往一樣嚴格冰冷,似乎那一晚只是喝多了的失態,阿爾有意減少和柯克蘭夫人的往來,當天的畫面仍然讓他心有餘悸。
互不打擾彼此的生活持續了好一段日子,半年後亞瑟順利考上知名大學,他仍在中等教育的第一階段,二哥斯科特將前往研究所進修,威廉則已經在公家機關有了穩定的工作。
和兄長們的關係沒有什麼特殊變化,真要說就是他的活兒變多了,這樣的轉變是在柯克蘭夫人躺在醫院的那一個月裡,某天阿爾終於受不了天天吃那些燉煮過久的冷凍食品,又或者只是胡亂把賣場裡買回來的食物丟進烤箱裡弄個半小時以上-原本至少能吃的料理都不曉得變成了什麼鬼樣,於是就在某個晚上,哥哥們都不在家時他親自開了瓦斯爐,打開冰箱搜刮起剩下來的飯菜,腦袋順帶回撥著父母親仍在時他們是如何一起做菜的,幸好這個家只是料理難吃了點,砧板和料理用的刀具都還存在,於是他開始有模有樣的清洗蔬菜和調理它們,他找到幾顆番茄和洋蔥,想起童年時母親常烹飪的義大利麵,印象中好像只是將一些有的沒有的備料全都丟進去亂煮一遍-當然他還是有實際做過那幾次,只是這次沒有母親和馬修在旁幫著,他只能一個人全部搞定。
過程中,他投入到甚至不曉得外頭的餐桌已經多了兩個身影。
當他把義大利麵端出來時看見兩雙只有些微色差的碧色雙眼盯著他,阿爾弗雷德哀號了一聲,只好先把一盤放到桌上,「你們先吃吧。」言下之意就是讓亞瑟和帕特里克打架,誰贏誰就可以先吃晚餐。果不其然在他轉身進入廚房要去多煮幾包麵時後頭就傳來了爭吵聲。
也因為如此,他就像是被挖掘了新技能,時不時的就會被兄長們給差派到廚房,又或者他們會直接坐在餐桌旁等候,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般一眼都沒朝他看去的道:「順便的話,就來多幾份吧。」
但這或許也沒什麼不好,阿爾變向想著。畢竟亞瑟升上大學後他與這個家的交流又更加減少,也許做點食物能夠成為他們之間溝通的管道,阿爾從來沒有想到會迎來這麼一天,需要用食物去慰勞人心。
然而第二件大事緊接在後,在他即將邁入十四歲,同樣也等於他在這個家已經待了三年多,十八歲的亞瑟・柯克蘭終於迎來了性別分化。
起初他想,這不甘他的事,事實上的確也和他毫無關係,性別分化是極其自然的事,亞瑟的三位兄長也早在自己來到這個家之前就已經進行分化了,柯克蘭先生的血統或許過於優秀,三位孩子-現在再加上亞瑟的話,四個孩子都是素質優良的Alpha。
雖然現代已經極少用這類性別來分別人類了,畢竟Beta佔了實在太多數,市面上也有完美的抑制劑讓Omega和Alpha能像正常人一樣度過發情期-儘管那有可能導致一些副作用,但極少人才會真正在意那些性別了,Beta仍然能和Alpha幸福度日、Omega甚至可以和Omega在一起。因此隨著時間演變,Alpha和Omega的結合就像童話故事裡那些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對,雖然情節浪漫又專情、但更多人可能更喜歡公主與騎士的冒險故事。
四個Alpha簡直不符合正常比例,亞瑟分化成Alpha的時間也相較其他人還要晚。有時阿爾弗雷德會想,會不會正是因為相同性別的關係他們幾個才天天像是要把對方送進棺材才甘願的樣子。Alpha似乎天生帶有一種氣場-一種不得被隨意侵犯或藐視的高傲態度,這樣的特性特別凸顯在斯科特身上,但阿爾哪會是那樣就退縮的人?自從那一天早上他就曉得斯科特不喜歡他,那他也沒有必要再做樣子讓他有好臉色看,他反擊對方的次數增加,無視的次數更是無限上升。
威廉和帕特里克倒是好一些,儘管倆人性格還是有些古怪,但至少他們不會亂發脾氣-又或者不會是對他,帕特和亞瑟的關係不是很好,他幾乎像是把Alpha才獨有的氣場全都加到了亞瑟身上,當然當時尚未分化的亞瑟仍然不是省油的燈,如今他看著醫生拎著皮箱走出亞瑟房間,並且告知威廉他的弟弟確認分化成為了Alpha後,阿爾弗雷德和威廉的臉都頓時陷入一陣苦悶。
他們倆人下了樓,阿爾望了一眼對面的房間,門被關得死緊,他方才也聽見醫生離開時特別鎖上了房門,他尚未迎來性別分化,因此他完全不曉得現在對方的房間是否充滿了信息素的味道-這個詞他還待在美國時就認得了,學校的課程非得教他們這個不可。
他也知道在分化的過程中性情似乎會變得相當“暴躁”,老師是這麼和他們解釋的,務必小心分化的Alpha和Omega,他們將會在這段時間迎來人生中第一次的易感期或發情期,這段時間不管哪個性別的人靠近都相當危險,最好讓他們接受醫生的看診,並且好好在家中待上一個禮拜。
他是有好好聽課的,因此阿爾弗雷德關上房門,思索著將近一個禮拜不會見到亞瑟生活會有什麼變化-然而似乎沒有,想想他甚至會輕鬆許多,至少他可能除了要記得多做點食物之外,他可以更自由的在家中活蹦亂跳,畢竟除了亞瑟以外的另外三位兄長大部分時間都鮮少待在家裡,柯克蘭夫人最近也沒有再要求他什麼,或許是經過快要四年,他已經逐漸失去當年十幾歲看起來柔軟彈性的臉頰,也失去了柯克蘭夫人對他怪異的養育情感。
他以為生活正在好轉。
那是亞瑟分化後的第三天,前幾天他都沒瞧過亞瑟的正臉,然而今晚卻被他給遇上了。起床上廁所的他瞧見亞瑟雙手撐在浴室鏡子前的洗手臺,他淡金色的髮絲隨著低下的臉龐垂下,水龍頭被開到最大,嘩啦啦的在寧靜的夜晚沖出猶如水壩洩洪的聲響。
「亞瑟?」當時他只是輕聲呼喚-畢竟他也想上廁所,他就這麼堵在那實在不得不叫他,「你、你不舒服嗎?」他放緩的步伐逐漸靠近,眼看對方仍然垂著腦袋沒有要抬起的意思,他伸手想越過對方將水龍頭關緊,下一秒他的手臂卻被對方用力一扯,踉蹌摔進了對方的懷抱中。「做什麼你!」他低聲叫喊,雙臂被剛分化的Alpha抱得死緊而無法掙脫,他打賭對方睡昏了頭,阿爾試圖用左腳踢向對方,然而他的行為彷彿被預知,亞瑟一把抓住了他抬起的大腿並轉了個方向,阿爾重心不穩的往牆壁重重跌去,而他身前正壓著仍然比他高出一些的Alpha,之間沒有一點空隙。
這豈止睡昏了頭。
「等-亞瑟!」他感覺到自己終於緊張起來,他用空出來的左手將亞瑟往反方向拉遠,沒想到對方卻像塊橡皮糖一樣的貼近他,直到他的頸邊和耳旁傳來熱氣,他的心臟重重跳了兩下。
靠。
阿爾深吸一口氣,他右側的脖子被深深咬了一口,亞瑟咬得很深,恍惚他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鎖骨流下,他原本要將Alpha拉開的左手也逐漸換了姿勢,他用力抓緊對方的背,鏡子中還能看見他的手在顫抖,就在阿爾以為男人終於停止動作時,亞瑟的身軀只是更加往阿爾弗雷德靠攏,他右手伸向了衣服下的腰間,而左手正往他的大腿移動。
他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境。
他攅足力氣伸腳就往亞瑟踢去。
對方被他踢得後退了幾步,阿爾趁著空檔跑離浴室,一瞬間他似乎瞧見亞瑟還想伸手將他抓回來,但此刻他將任何同情心給丟棄,只管大步跑向房間,並將門給鎖死。
他和亞瑟的關係至那一天又被推回了原點。
-又或者應該說,他們可能更遙遠了。
而阿爾弗雷德永遠不會忘記當亞瑟終於熬過那一個禮拜、接著從房裡踏出來時,他只是瞧了眼被繃帶給捆起來的脖子,綠色的眼珠子看起來還有什麼話想說,最後卻只是虛弱的吐了句抱歉。
至那之後再也沒有多餘的對話。
-TBC-
英先生,他只是個快要十四歲的孩子😂
話說我好勤勞,其實我的庫存到第八章,想說趁著假日趕快發發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