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奇幻、半架空、原背景、微all澤、中長?
※御澤未交往前提

※沿用我一篇冷戰文的設定,這裡怕影響閱讀觀感不多做介紹。總之這是篇建立在普通背景上的奇幻文,只是為了滿足我而創作的XD

※時間線會有些跳躍(大學、高中時期插敘),時間安排也不遵照原作,還請各位注意

※雖然有TAG微all澤,其實就是團寵&友情向啦XD(但可能看不太出來,所以只有首篇TAG)

※第一次打鑽A同人,但太喜歡御澤了,所以OOC可能XD

※以上都能接受的話那就讓我們開始故事吧

 

在練習賽之後,御幸一也背著黑色帆布的雙肩包繞過了平時回家的小徑,腳步聲在夜晚的街道異常響亮,他拐著幾個彎,儘管不常來到這個街區,但記憶依然鬼使神差的引著他來到一間甜品店前,他順從的走向展示蛋糕的玻璃窗,才發現旁邊已掛上打烊的招牌。

 

「先生,想要買蛋糕嗎?」一位小姐從御幸身旁竄出來,她的上半身置在店外,一點涼冷的空氣透出,似乎在勾著他進入店內,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只有一個人嗎?」御幸愣了會,思考之際店員小姐又以乾笑打斷了他的思緒,因為男人身旁很明顯的沒有其他人跟著進來,這也不是她該打探的事,「啊、抱歉,我這個問題問得相當奇怪。」

「沒什麼,只是晚上嘴饞了,這麼晚才來也不好意思。」御幸以笑容化解氣氛的尷尬,他看著冰櫃裡僅存的幾塊蛋糕,下意識的往左下角的地方探去,隨口叫了一塊黑森林慕斯。

 

「太好了,看來今天眼光不錯。」御幸被店員小姐有趣的發言給吸引,他望了眼正在被打包的蛋糕,打趣的問道:「難道這是今天的限量版嗎?」

「算是吧,」小姐害羞的笑了起來,「只是今天沒有由來的覺得應該給這一份口味多做一點,而且還是甜度沒有太高的。」

「那正好,我也不是很喜歡太甜的食物。」御幸接下了蛋糕,不知何時眉間已經微微蹙了起來,「只是覺得今天應該買點蛋糕……」

「原來客人不喜歡甜食嗎?」店員小姐用手遮住了微開的口,隨即又擺上笑容道:「那下次客人如果再來,我會給您推薦一些比較低甜度的蛋糕。」

「好的,謝謝你。」御幸揮了揮手示意,在聽見謝謝光臨後,腦袋裡四散的信息又開始飛騰起來。

 

某個地方始終接不上。

而那一塊肯定是整個機器運作起來的重要齒輪。

御幸點亮了手機屏幕,他習慣性的看著時間:

10:35 p.m.

05/15/2019

 

 

那個是尋常到有些令人困乏的黃昏。

球隊的練習已經接近尾聲,揮汗如雨的少年們整理著自己的背包,手裡的毛巾往頭上擦了又擦,紅潤的臉頰依然跟傍晚的夕陽有的比。

 

時值春季甲子園結束、迎來高一新生的季節。

緊湊的生活根本無法讓球員們惦記止於八強的悔恨,他們依然反覆操練,永無止境的加強投球、打擊、防守和跑壘的訓練菜單。

 

然而運動完後的男孩子不僅沒有顯出疲憊感,有的甚至三三兩兩的打鬧了起來,精神過剩的現象明顯出現在升上二年級的左投上,他哇哇哇地伸手指向映著夕陽餘輝的雲層,御幸順著他的指向望去,是一臺飛機橫過天空。

 

「你是三歲小孩第一次見到飛機嗎。」

「不要小看我好嗎,我兩歲就見過了!」

「這是吐槽點嗎……話說你那個時候就算見過也沒有記憶吧。」

「你跟他解釋那麼多是沒用的啦。」

突然插進話題的倉持順手將兩人撥開,隊伍硬是變成了三人行,他搖著頭看著機尾後頭的白煙逐漸散開道:

「澤村小朋友來到東京不滿兩年,見到什麼新奇什麼。」

「倉持前輩你這句話冒犯到很多人啊!」澤村倏地豎起眼睛,話題箭頭立刻轉向根本沒有搭上邊的降谷,大喊道:「你這樣叫某個來自北海道的白熊該怎麼辦!」

「我都聽到了。」降谷不滿的從後頭加快腳步,本來在一旁看著的春市也不得不加入對話,當起平緩氣氛的調解者。

 

「明明就是澤村太奇葩,只是一臺飛機就能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那以後如果要坐飛機出國豈不是要準備心臟藥?」

「太沒禮貌了金丸,我不記得有這樣教過你!」澤村摀著心臟痛苦喊道,要不是他被小禮挖來棒球隊,御幸還真的覺得澤村會加入戲劇社。

 

「你們都不理解,正因為不能飛所以才要找到飛翔的方法,這就是人類的野望!隊友們啊我們也應該有著這樣的抱負,正因為不能前進甲子園所以才要找到—」

「呸呸呸亂講什麼鬼話,你小子不要為了照樣造句隨便唱衰隊伍好嗎!」倉持一個健步,抬起高高的膝蓋便有力的踢向澤村,後者痛的立刻站直了身子,只差咬緊的牙齒沒有叫出來。

「倉持前輩請好好教……教育他。」春市這次也識相的單純觀望,澤村的蠢沒有被好好矯正就離自我毀滅越來越近。

 

「你小子晚上在房間給我小心點啊,我最近看了很多格鬥技的影片和書籍,缺乏一個管道好好發揮。」

「倉持前輩我今天的作業量已經爆炸了,我不能讓我的身體也爆炸,所以容鄙人澤村慎重拒絕。」

「你居然敢拒絕前輩的邀約?還是我倉持大人的!」

御幸看著眼前的一夥人雖然經歷唇槍舌戰,卻仍然並肩走在一排的景色頓時有股老父親的感慨—這就是他所信賴的隊友們,是他站在球場上的後盾。

 

正因為不能飛所以才要找到飛翔的方法。

澤村的話又迂迴進他的腦海裡。

 

碗筷碰撞、說話不同高低起伏的聲音不停在食堂內迴盪,空間裡充斥著休閒的氣氛,唯一與往常不一樣的是他們難得在晚飯時開了電視,而且還是轉播著青少年鮮少接觸的新聞台。

「啊啊、我說的就是這個啦。」說話的是傍晚已經被群眾冷嘲熱諷的投手,他指著電視機裡的花海和人潮擁擠到一點隙縫都極難找到的畫面,還尚未吞下嘴裡的飯,張著嘴繼續道:「我想去這裡,這裡人超多感覺很熱鬧,小春我們到時候放假的時候去吧。」

「但人潮這麼多,感覺很難專心在風景上吧。」春市看著電視機上的畫面雖然不停轉換,唯一不變的就是鏡頭內都是可以深刻體會到缺氧的人潮密度。

「嗯,我不去。」春市最後搖搖頭,笑著朝澤村堅決道。

「我也不去。」降谷也同樣附和著。

「又沒有在問你,你這隻大白熊去到那邊也會中暑死掉吧!」澤村氣憤的握緊筷子,眼神又不自覺的豎立起來,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炸起毛。

 

「夠了,澤村你聲音不要這麼大聲好嗎。」金丸有些無奈的按著太陽穴,他剛剛就感覺到三年級的區塊咻咻咻地投來好多條不悅的視線,似乎在以眼神警告著鬧騰著的二年級不要太超過了。

「啊對了、金丸你要陪我去嗎!」收到暗示的澤村不但沒有停歇下來,反而激起了他約人的興致,他大聲詢問著周遭的人有沒有要跟他出去,但其他人不是只顧著吃飯就是神情怪異的搖頭,到最後澤村反倒責怪了起來,他盤著手擺在胸前,碎唸著怎麼這群年輕人都像是已經退休的老人,個個都要養老—

 

最後幾個字被突如其來的鎖喉給掩蓋住,澤村痛苦的拍著同房前輩的手臂,表情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金丸搖了搖頭,他早說了。

「練習都來不及了,放假空閒還想著去哪裡浪—你小子升上二年級翅膀硬了是吧。」

「嗚嗚嗚—沒有翅膀要怎麼硬—」

「還給我頂嘴!」

 

御幸從事件的開始到末了都只是不停的咀嚼著口裡的食物,他知道倉持絕對會先看不下去然後去處理,所以他就乾脆什麼事也不做,偶爾看著這些鬧劇也是他生活樂趣的一部分來源。

「在笑什麼啊御幸!你這個隊長居然這麼樂見學長欺負學弟!」澤村掙脫魔爪,食指直直的指向御幸。

「喂喂,你怎麼可以同時記得我是隊長又忘記加敬語。」被點名的人好不心虛的笑著道。

「好吵啊澤村!安靜吃飯好不好!」金丸受不了了,他用力放下碗筷,站起身像是要去赴死一般宣告:「你要去哪都沒關係啦,反正我陪你去,現在給我安靜吃飯!不、不對,以後都給我安靜吃飯!」

「喔喔喔喔—」此起彼落的讚嘆和鼓掌頓時響起,所有人都一致認為此時此刻的金丸是勇者,因為每個人都曉得一旦被澤村纏上就是一段沒有結尾的故事了。

 

「金丸丸……」澤村圓圓的眼睛誇張的像是要滲出淚水,他戲劇的擦了擦眼角,擤著鼻子道:「就知道你最好呃呃呃昌持岩拜要使呃呃—」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御幸不打算阻止已經一團亂的隊友們,這也是彼此增加感情的一種方式,但澤村的表情實在是太白痴了,他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直到下一個新聞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一名旅人在英國海岸旁偶然照下一張相片,畫面裡可以看見遠處有個模糊人影,但怪異的是他身後的另外兩片黑影,看起來就像是那人長出了翅膀,再加上他微蹲的姿勢,似乎是要起飛一樣。」

 

「據拍攝者口述,此張照片為清晨時刻拍攝,在他經過海岸旁時還沒有看見人的跡象,這張相片裡的人就像是剛好出現在他的鏡頭前,拍完後海岸依然無人經過。」

 

「這是近兩年來第四起以照片或錄影形式拍下形似天使的身影,其實聲稱見過的人更是年年增加,早有無數民眾和團體甚至科學家都支持天使確實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但我們尚未知曉他們為何存在、以及存在的確切證據。」

 

新聞報導到此時進入廣告,一下子安靜下來的食堂迅速被某人的聲音給點破。

「全都愣著幹什麼幹什麼!快吃啊飯都要冷掉了!」

「剛剛吵得大家吃不下飯的人最沒資格說這個!」倉持一個反身又把同寢室學弟的脖子給架住,後者只能頻頻發出求救的嗚鳴聲。

在最後一個人離開食堂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了。

 

距離十二點只剩十三分鐘,御幸一也離開寢室的原因除了上了個廁所外,另一個是他遠遠的就聽見某人依然在練習場中亢奮的丟著球、還外加大呼小叫。

「不對啊……應該是這種感覺,疑、好像又不是這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看我的—啊啊啊不行,這球一定會被御幸前輩說是……」

「一看就是個壞球。」

「……都有幻聽了,看來這球真的很壞。」

御幸被澤村神奇的推理給逗笑了,沒想到起來上個廁所還會發生這麼有趣的事,他以後應該多去點廁所嗎?

 

「奇怪聲音怎麼這麼立體,」好像3D環繞音響在我旁邊—御幸突然的拍肩讓澤村嚇得硬生生吞下了這句話,他驚恐的一個轉身,腳跟的施力點不穩的讓他差點跌倒—御幸機靈的抓住了對方的手臂,手差點沒扶上投手的腰,要不然他們的姿勢看起來就像在跳著滑稽的華爾茲,還是在深夜的練習場裡。

 

「有人跟你說過不能過度練習嗎。」御幸有力的手掌很快將對方拉回來,他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原因。

「呃、這個……有克里斯前輩、金丸、還有—」

「你還好意思給我真的列出來。」御幸哭笑不得的捏了下澤村肉感的臉頰,惹得對方哇哇大叫,「快給我洗澡然後睡覺!」

「好嘛我去就是……幹嘛動手。」澤村瞇起眼睛,臨走前一直盯著對方,在踏出門口時還不忘回瞪了一眼,看得出來心裡有極大的不滿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御幸被後輩這一連串疑神疑鬼的動作給惹得嘴角微微上揚,當然是在澤村走了之後。

他不是第一天知道這位左投的表情和肢體動作都豐富無比,但每次他依然都能被他多彩的情感給影響到—這句話套在一向理性的他身上似乎有些不合理,可是這也是在御幸的反覆推敲下得出的答案,他的情緒的確在某些地方被澤村給拉著走了,比如那人在球場上大聲鼓勵的時候、那人在帽沿底下露出犀利眼神的時候。

 

只是御幸也一向認為,自己將這些情緒波動都隱藏得很好。

在回宿舍的路上他突然想起晚間那則新聞—一名旅人在海邊拍到天使,以及越來越多人聲稱自己的確見過天使的消息。

那或許是一股風潮或本能追隨未知事物的感情,畢竟天使這樣只存在於想像或童話故事中的生物,若能得到證實還不造成多麼強烈可怕的轟動。

但理性如御幸,那樣不科學的想法過於飄渺與遙遠,不管存在與否,也都跟他一個要打進甲子園的普通高中生毫無相干。

 

況且現在的他。

光是在地球上、自己目前所擁有的一切人事物。

都已經足夠稱為上好的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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