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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澤村榮純的烤布蕾第七次在冰箱失蹤,御幸一也到底有沒有吃掉他的烤布蕾?

算是遲到的情人節賀文吧XD

大寫的OOC屬於我,他們屬於彼此,我真的不知道我在打什麼了(抱頭痛哭),大家將就看吧

 

  連名帶姓。他高中球隊的隊友兼搭檔、性格陽光豪爽比他小一屆的學弟,還有現任同居對象及他的男朋友,經常連名帶姓的叫他。畫面有可能發生在他又想裝模作樣的講些大道理,或頭頭是道的說明人生理念時,澤村總有機會抓到可以把四個字鏗鏘有力送進御幸一也耳裡。

  事實上,他聽得很是習慣了,況且這樣特殊的稱呼方式也沒有經常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或許他能將之視為情侶間正常的互動?或者他們的通關密語-簡單來說,御幸一也剛開始是對這樣的稱呼感到怪異的,但現在他只覺得有趣極了,甚至覺得有些驕傲,這當然不是一件值得和澤村分享的事。

 

  然而這不代表他分辨不出口氣與氣氛,好比現在,他確信這不是個值得他高興的時刻。

  他的投手大開著冰箱,褐色的眼睛直直朝他盯來。他的左手往冰箱指去,御幸試圖專心在躺放於他腿上的小說。

  「御幸一也,」他聽見投手聲音冰冷,就好像冰箱打開來的涼氣感染了他的語調,「我的烤布蕾第七次消失了。」

  「我沒有吃掉。」戴眼鏡的人眼珠子翻了一圈,好像已經受夠了這個話題,但仍然耐心的將書面朝下放到腿上,「我真的不知道它們去了哪裡-你也知道我不喜歡甜點類的。會不會有可能是你有夢遊的習慣?晚上睡覺時作夢夢到烤布蕾……然後吃掉了。」

  澤村噗哧笑出了聲,御幸忽然眉開眼笑,以為戀人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然而對方重重關上冰箱,氣勢洶洶的坐到御幸一也正對面時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如果只發生了幾次或許我還會相信,但第七次,這是第七次,除非那個冰箱會自己吃掉烤布蕾,我不相信還有誰會動它。」

  「呃,」御幸雙眼往左挪動,「你?」

  澤村忽然往裡吸了好大一口氣,雙手往腦袋旁混亂揮了一陣,當他放下時人也站起來了,認真低頭凝望著御幸一也,「我去找倉持前輩。」

 

  他啪的把小說闔上。

  「等-你-」完蛋,「那個烤布蕾有這麼好吃嗎?讓你一直去買?」

  「所以你現在在承認自己吃過了嗎?」澤村從房間拎出一個背包,瞇著眼審問他,御幸一時沒反應過來,最後他沒點頭也沒搖頭:「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他食指對點著,樣子頗像小動物受了傷,澤村有些心軟的鬆下眼神,然而很快他就曉得那是個假象,因為下秒投手收回憐憫,直直往玄關走去,此時御幸的心臟往下墜落。

  「是我吃得沒有錯!」他老實承認,追去走廊,「我就想試試味道-」試試你為什麼會喜歡這些鬼甜點,「因為你上個禮拜都跑去那間咖啡廳,就連週日下午也是。」那可是我們一個禮拜中少數可以相處的時間啊!「我想知道那裡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你一直前往,我發現原因就出在那個烤布蕾,好吧的確可能蠻好吃的,但-」怎麼可以讓你連我做得菜都不想吃了!

 

  一連串發自肺腑的真誠發言似乎撼動了澤村已經打開家門的決心,他轉過頭,好像在和御幸無聲確認著什麼,「你是不喜歡吃甜點的對吧?」

  「我不喜歡,你什麼時候看過我帶甜的東西回來?」

  「然後你吃那個烤布蕾的原因是因為想試試看那有多好吃是嗎?」

  「沒有錯,」但他還是不喜歡,「雖然不是很合我胃口-但我只是想瞭解你為什麼這麼喜歡。」

  「只有這樣?」御幸突然緊張起來,澤村的手還放在門把上,沒有要鬆下的意思,他的下一句話攸關生死。他吞下一沫口水:

  「只有這樣。」

 

  幾秒過後,大門被輕柔關上。

  澤村離開了。

 

  御幸一也不敢相信。

  他在走廊愣了十秒鐘才反應過來,烤布蕾,因為個烤布蕾他把事情一切都搞砸了?然後澤村甚至跑去找倉持了?他會把事情都告訴那位高中時期就拿他練十字固定的前輩,而那位前輩會因此把它變作笑話,一生御幸一也的姓氏都要和這個烤布蕾畫上等號。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澤村榮純走了!他沒想到他真的走了!雖然這次事件御幸一也承認自己的確有些幼稚,然而他從沒見過如此堅決的投手,好像鐵定了心腸,甚至比鑽石還堅硬,那一下輕柔的關門聲比任何言語還更讓他恐懼。

  他得打電話給倉持。

 

  他輕輕鬆鬆把來電滑掉,絲毫沒有在意那是第十七通未接來電,「他看起來很著急。」

  「當然了。」褐髮的人笑了起來。

  「但你看起來……樂在其中。」

  「當然了。」他的笑容更加拉大,這副表情讓倉持不寒而慄:「我想他知道自己錯了。」

  「這我也知道。」

  「那你想讓他做什麼?」此時澤村禁不住嘆口氣,好似倉持問到了核心重點。「你說得我都知道,我知道他這麼做的動機,我也知道他肯定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我都知道。」倉持配合的皺眉,還不理解投手的癥結。

  很快他就後悔自己提了個地雷問題。

  「但他從來不親口告訴我,」澤村把手裡已經空的鋁箔包捏緊,眼神銳利的像獵捕的豹,「重點不是他有沒有吃我的烤布蕾,而是他為什麼吃我的烤布蕾。」

 

  贖罪。

  現在御幸一也腦海裡冒出頻率最高的單詞就是這個,贖罪,他得贖罪。他的腦袋有個流程,首先找到澤村,說明理由,然後拿禮物出來道歉。澤村關上門時他隱約看見對方勾起的嘴角,冥冥之中,他似乎知道投手想要的是什麼。

 

  於是他戰戰兢兢的來到倉持家門前(他真不想承認自己害怕了),手裡拿著一個提袋-一個也不少,正巧是七個烤布蕾,他有些怨恨的盯著這些塔狀的甜點,像是要把它們給烤熟。

  沒料到的是,門就這麼打開了,而他還沒想好自己該講些什麼。

  澤村彷彿猜到他會出現在這,於是他站立著,卻選擇緘默,後頭的倉持探出半顆腦袋,現在輪到他擔心了,不確定這對情侶會不會選擇在晚上八點吵起架來而被迫搬家。

 

  他等著他開口。

  「對不起。」他遞出袋子-等等,順序亂了,他應該先說明理由再給禮物,這顯得他在求情,「我不喜歡你一直去那家咖啡廳。」該死,不是這樣的,他怎麼可以這麼直白的把話說出來?忽然他瞥見倉持在後頭悲傷的搖搖頭,夠了沒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需要有人提醒他!

  「然後呢。」澤村仍然面無表情,御幸的心臟又大力蹦了一下,倉持舉起右手表示無聲的鼓勵,他要把他掐死,「你為什麼不喜歡我過去,還瞞著我吃掉了七個烤布蕾?」

  「……我想知道他們怎麼做的,你知道我不喜歡吃甜食所以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你又這麼喜歡,一時之間我肯定學不來,我又沒有正當理由阻止你不吃它們……」

  氣氛沉默好久,他確信自己應該是比澤村高的,但他卻不敢盯著對方的眼睛,反倒看見倉持的臉臭到極致-難道他又說錯什麼了嗎?這的確是他的真心話啊。

 

  「御幸一也。」終於他聽見身前的人出聲,雖然仍然是叫著全名,但語氣卻比方才不曉得輕鬆多少,他甚至-憋笑起來了?

  「御幸一也,」他又唸了一遍,御幸從不曉得自己的名字能夠聽起來如此有包容力,但下一秒他卻脹紅了耳根,「你知道你在吃一個烤布蕾的醋嗎?」

  一下子他甚至忘記把袋子交到澤村手中,當著翻白眼側過身的倉持把伴侶抱起轉了一圈。

  事實上,是七個烤布蕾。

 

END

 

  澤村最近尋覓到一間新的甜品店,他們的草莓卡士達蛋糕擠下了前幾個禮拜連佔TOP1的烤布蕾,不管如何他得用力推薦。

  倉持難得過來作客,卻被大力的撞擊聲給嚇的跳起,「怎……發生什麼-」

  「御幸一也!」澤村咆哮。

  「澤村你冰箱門沒-」他好心指出,眼神卻很快心灰意冷的暗沉下來。

  他的墨鏡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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